草原是游牧文化的摇篮，也是生命之源、放牧之所依。牧民们依靠着草原的丰饶，过着与自然相融合的生活。他们的羊群和牛群在草原上徜徉，以草为食，同时也将其粪便和尿液滋养着土地。草原在牧民的耕耘下生机勃发，一片片茂盛的绿意绵延至远方。然而，长期以来，人类的放牧活动也给草原生态环境带来了挑战。放牧的过度与不合理会导致草原的过度放牧和土地退化，破坏了草原的生态平衡。当牧民数量增加、放牧区域过度扩大时，草原的承载力变得有限，无法满足牲畜的需求，草原逐渐草弱畜肥、走向荒漠化，生物多样性也受到威胁。可以说，“生态兴则文明兴，生态亡则文明亡”，这句话曾经被多个地区的历史都见证过。

草原与牲畜。摄影：刘华杰

近日，正在筹备赴乌兹别克斯坦参加《保护野生动物迁徙物种公约》第十四届缔约方大会（CMS COP14）的中国生物多样性保护与绿色发展基金会（简称中国绿发会、绿会）代表团成员在进行背景信息研究的时候，拜读了今年6月份CMS发布的一个会议文件（UNEP/CMS/COP14/Doc.29.7），该文件讨论了游牧文化对迁徙物种的影响。该文件介绍了游牧文化的背景和实践，并探讨了牧民与迁徙物种之间的关系。这份文件是即将到来的联合国《保护野生动物迁徙物种公约》第十四届缔约方大会（CMS COP14）的重要议题之一。为此，笔者将其分析、分享如下。

图片来源：CMS公约官网文件

如前所述，我们知道，游牧文化是一个古老的畜牧业实践，涉及牲畜群的移动，寻找新鲜的牧场和水源。它通常在干旱或半干旱地区的广袤草原和牧场中实施，这些地区可能不适宜农业。牧民主要依靠自然饲料，牲畜主要以野草、灌木和其他野生植被为食。牧民通常管理大规模的牲畜群。游牧文化可以采取多种形式，如游牧牧民、半游牧牧民、定居牧民、农牧结合和畜牧业。

在人口庞大的今天，足够的肉类供应对于满足人类的福祉、保障粮食安全是必须条件。游牧文化以及他们的放牧，在世界各地，特别是在干旱和半干旱地区，如撒哈拉地区、东非、中亚、中东、南美和大洋洲等地，对肉类生产起着重要作用。世界肉类消费量随着财富和人口增长而增加。放牧对肉类生产的贡献约占全球肉类产量的10％，拥有10亿头管理的牲畜。然而，肉类需求的增加给自然牧场和其他生态系统带来了压力。

这份文件指出，放牧对迁徙的野生生物物种，有正面和负面的影响——就像一个硬币有两面一样。一些研究表明，放牧的可持续管理可以对恢复迁徙物种关键的土地和生态系统产生积极影响。然而，过度放牧可能导致生态平衡的破坏，对迁徙物种的栖息地造成破坏。

具体来说，笔者总结了这个会议文件的一些信息：

【负面影响】牧民生活方式的发展使得自然草原和其他生态系统面临压力。人工放牧地的扩张和农田用于养殖动物饲料的种植，无疑对生物多样性产生了负面影响。此外，即使不涉及土地转换的牧民生活方式，当放牧量超过生态系统承载能力时，也会对迁徙物种的保护状况产生不利影响。

牧民和迁徙物种往往会竞争同样的放牧资源，这可能导致过度放牧和对必要资源的减少。过度放牧会导致植被退化，破碎和失去迁徙物种的栖息地，对它们的生存产生不利影响。一些研究案例显示，牧民和迁徙物种之间的竞争与气候变化等对草原的压力相互作用。

【正面影响】然而，牧民生活方式也可能对迁徙物种产生积极影响。例如，在某些地区，公平的基于社区的草地管理可以有效恢复对迁徙物种至关重要的土地和生态系统。适度的放牧可以提供生态系统服务，对鸟类群落和食腐动物群落的丰富度和数量有积极影响。此外，传统的流动牧民生活方式可以对生态系统的连通性起到重要作用。

【其他因素】这个文件还指出，气候变化、退化和土地利用变化对牧民和迁徙物种共同依赖的牧场构成威胁。气候变化可能导致全球约一半的牧场面积同时减少平均生物量并增加年际变异性，这对牲畜生产和迁徙物种的保护都可能造成不利影响。

总的来讲，纵观这个文件，分析了放牧对迁徙物种的影响，并呼吁在CMS COP14讨论采取措施平衡放牧实践与迁徙物种的保护之间的关系。在未来，需要加强对放牧和迁徙物种之间相互作用的研究，以制定更有效的保护措施。

可见，保护野生动物迁徙物种需要平衡人类活动和自然环境之间的关系。游牧文化和放牧作为人类活动的一部分，对迁徙物种的保护和生态系统的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影响。在制定政策和管理措施时，应综合考虑放牧需求和迁徙物种的保护需求，以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存。

【文件的全文参见】

PASTORALISM AND MIGRATORY SPECIE

https://www.cms.int/sites/default/files/document/cms_cop14_doc.29.7_pastoralism_e.pdf

编译/huahua 审核/绿茵 编/angel